Olga Kharitidi
Entering the Circle: Ancient Secrets of
Siberian Wisdom Discovered by a Russian Psychiatrist
(第008頁)
突然,我聽到心中有個聲音告訴我:「這些人生活在一個十分古遠的時代。在好幾千年前舉行的儀式和典禮中,他們就已經曉得,如何穿越時空障礙。他們能夠穿透重重時空,和未來人類的能量搭上線,將這些能量融入他們的儀式中。」
我記得,這趟旅程開始時,天空出現一股漏斗形的龍捲風;我也記得,當我發現自己飄蕩在那蒯古老土地的上空時,我的意識經驗驟然起了轉變。我又聽到心中那個聲音說:「這些人搭乘貝洛佛迪亞(Belovedia,譯註:傳說中的西伯利亞古文名)的船舶遨遊在天地之間。」我抬頭一望,依稀看見一小簇璀璨的光芒飛掠過漆黑的夜空,轉眼消失無蹤。它離去後,我呆呆站在陽台上,眺望著天上那成千上萬顆星星良久。漫天星斗中,如今又隱藏著另一個奧祕。
(第040頁)
我繼續對尼古萊說;「以前,有好多次,我試圖回憶一件重要的往事,但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,我愈是刻意回憶,往事離我愈遠。我一試再試,把自己弄得身心俱疲。最後我只好放棄,讓自己的身心鬆弛下來,過了一陣子,我追尋的意象突然從我的無意識心靈中蹦了出來,出現在我的腦子裡。這個現象使我了解無意識心靈的力量,也使我領悟,如果我們學會跟它溝通,它肯定能夠幫助我們。」
(第097~100頁)
我跟阿爾泰山區居民相處,只不過一兩天功夫,但直覺告訴我,這個民族是活在當下這一刻。他們不緬懷過去,也不夢想未來。鄔梅伊把全副心思投注到「現在」,而這一刻,「現在」的任務是生一堆火。
剎那間,各種思緒分至沓來,在我心中亂成一團,但只有兩個念頭我清清楚楚記得:「我覺得很冷」;「我的精神開始失常」。第二個念頭使我驚慌。我突然覺得,我的世界正在流失。我用盡一切力量,試圖找回我內心中的意識,但我突然成了啞巴---我喪失了我的聲音。「我的」到底是什麼意思呢?
突然,遠處傳來一個聲音。它不知在呼喊著什麼。我失去了自我意識,我屈服了,我根本不知道什麼人或什麼東西還留在這兒。我變成了那個聲音---在西伯利亞一座荒山小村里,隨著房間中一堆火的煙氣嬝嬝上升的聲音。我試圖找回我那個失落世界的努力,轉化成了一種融合,將煙火和聲音結合為一體。這會兒,煙火和聲音就是我,而我是一條蛇,正從很深的水底往水面爬升。
就在這當兒,另一種恐懼又向我襲來。我被困在水底,拼命劃動手腳,試圖游到水面上來。周遭盡是水---一望無際、深不可測的水。我越游越快,使出吃奶的力量游到水面上。
那一刻終於來臨。我從水中冒出來,漂浮在水面上。剎那間,風平浪靜。我喜愛這個海洋,但願永遠漂浮在它的懷抱中。沒有任何東西騷擾我。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,那就是盡情賞玩這一片如今支撐著我的汪洋。我開始游泳,游阿游阿,直到看見海岸線才停下來。我發現,這片神祕的汪洋四周環繞著陸地---原來我置身在一個巨大的、圓形的湖泊中。這會兒我看到了岸上的景物。它看起來像一座城市。我看得見房屋、汽車和熙來嚷往的人群。突然,我又感到恐。這是我居住的城市阿!這些人就是我的親友阿!我不想回去。我只想留在這一片柔和的、流動的湖水中。
就在我驚慌失措的當兒,一個溫柔的、女性的聲音在我耳際響起來。「莫驚慌!我有話對妳說。」那是鄔梅伊的聲音。我不知道她使用哪一種語言對我說話,可是,說也奇怪,我卻聽得懂她的意思。
「現在,妳正置身於內在空見,這個空間就是『靈湖』。來到這兒後,妳第一次感覺到妳的意識存在。我們每一個人都有這樣的內在空間。可是,在人生的歷程中,大多數人的內心空間卻變得越來越狹窄。我們走在人生的旅途中,周遭世界隨時會侵入我們的內心空間---我們的『靈湖』---伺機將她扼殺,填補它遺留下的空白。結果,很多人完全喪失了他們的內心空間。他們的靈湖被成群妖魔鬼怪侵佔進駐,變成一潭死水。
現在妳已經體驗過你內心的這個空間。妳已經了解它的本質。妳不再害怕周遭的世界。除了妳自己,任何東西都不能夠進駐妳的內心空間,因為你已經體驗過它,覺察到它的感覺和脈動。妳會繼續探測妳的靈湖。日後,妳會發現,那兒居住著一個『內在靈』,妳必須會務這種精神的靈,了解它的本質。時機成熟時,我會安排讓你跟他見個面。」
鄔梅伊的聲音十分柔和而慈藹。我聽得出神了。她繼續說:「接下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,可是人世間最大的一個秘密歐。我們活在這個塵世,必須建立兩樣東西。我們的第一個任務是,塑造我們所居住的物質環境。第二項任務則是創造我們自己---真實的、居住在這個外在環境中的自我。
兩項任務都必須認真執行,全力以赴。在兩這者之間保持平衡,是一門神聖而嚴苛的藝術。一旦我們忘記其中一項任務,另一項馬上就會將我們俘虜,把我們變成它的奴隸。很多人的『靈湖』---『內在靈』居住的地方---之所以變得枯竭,空無一物,原因就在這裡。他們真的以為,只有外在世界才值得我們認真對待。早晚他們會後悔的。
至於妳,最大的危機並不在這一點,而是探索內在自我。因此,妳很早就對別人的心靈產生興趣。妳應用這方面的資訊,試圖了解妳自己的心靈。妳必須體認,創造屬於自我的實現是非常重要的。相信我,妳在外在世界的工作,絕對能夠滿足妳內心的需求,如今,妳可以不必再害怕妳的『靈湖』四周的湖岸。妳在湖岸上看到的一切,都是你自己的影像。害怕自己創造的東西,是多麼荒謬可笑阿!記住,我會幫助你。」
(第109~115頁)
貝洛佛迪亞(Belovedia)
公元987年,基輔大公維拉迪米爾.紅日(Vadimir Red Sun)為他的國家露斯(Rus)尋找一個新宗教。他派遣6位使臣,攜帶貴重的禮品,分頭前往世界各個角落。他們的任務是:學習這些國度的宗教信仰,把他們的經典帶來本國,讓紅日大公從中選擇最好的一種宗教。
使臣們出發後不久,一位,一位苦行僧來到基輔,晉見大公。紅日大公告訴這位流浪的高僧,一連好幾個月,他天天晚上做同樣的夢。夢中,有一個老人告訴大公,他應該派遣第七支使節團,但夢中人並沒有說明應該派往何處。因此,大公要求這位苦行僧到世界走一趟,在七天之內,找到第七個使臣應該前往的地方。
高僧於是沐浴齋戒,面壁打坐。到了第七天,他在希臘造訪過的那間修道院中的一位僧侶出現在他的夢中。他告訴苦行僧,根據古老傳說,東方有一個代表永恆之美和智慧的神奇國度,名叫「貝洛佛迪亞」。只有受到神靈召換的人---及少數的選民---才有資格探訪它。
苦行僧向大公傳達這項訊息。大公欣喜過望,決定派遣一支使節團前往東方,在這位名叫謝吉的苦行僧率領下,尋訪傳說中的神祕國度貝洛佛迪亞。出身貴族家庭的六名男子,帶領一大群僕人和腳伕,充當謝吉的隨從。這支使節團人數高達330名,聲勢頗為浩大。大公訓令他們,三年之內將此行查訪的成果帶回基輔。
第一年,訊息有如雪片般,不斷傳到大公居住的宮殿。全國上下,人心大為振奮。第二年,使節團突然失去了聯絡。第三年,音訊依舊杳然。第七個、第十個、第十二個年頭過去了,使節團毫無消息。初時,人們還成天佇立在城外,眺望著地平線,期盼看到信差的蹤影。漸漸地,人們喪失了信心,開始感到恐懼。他們猜想這支使節團可能出了事,全數遇難了。他們不再到城外守望使節團歸來。很多人位使節團祈禱,責怪大公派遣使臣尋訪貝洛佛迪亞。二十八年後,全國上下都遺忘了這件事。彷彿這支使節團根本不曾存在過似的。時間遮蓋了一切。
四十九年過去了,忽然,有個老和尚從君士坦丁堡來到基輔。過了若干年,他覺得他的生命即將結束,於是他決定把秘密說出來。這個秘密只能經由口耳相傳的方式,流傳在僧侶之間,因為他是神聖的知識。它說,總有一天,這項天機會被地球上所有人分享,但必須等到時機成熟。到了那個時候,人類歷史就會開啟一個新紀元。
他說出了下面的故事:「我就是56年前,奉維拉迪米爾.紅日之命,率領使節團前往東方,尋訪神祕國度『貝洛佛迪亞』的苦行僧謝吉。第一年諸事順遂,旅途平安。我們穿越許多國家,渡過兩個大海。第二年,我們橫越大沙漠,旅途越來越崎嶇難行。使節團中,許多隨從和沱運行裡的牲畜相繼倒閉。越往前行,路途險峻。我們向上蒼啟導,卻聽不到回答。使節團的成員一個個都感到灰心失望。」
「一路前行,路旁堆聚的人獸骨骸越來越多。最後,我們來到一個地方,地上覆蓋著密密麻麻的骨頭。團員們拒絕再走下去。於是,我們共同做出一個決定,讓使節團兩位成員跟隨我繼續未了的行程,其餘團員則束裝回國。第三年即將結束時,我的兩位夥伴罹患疾病,不得不留在旅途上的一個村莊。」
「我只好獨個兒繼續走下去。一路上,我在路過的村莊雇用嚮導。他們告訴我,不時有外地來的浪人經過他們村子,前去尋找一個神祕的國度。有些人管這個國度叫『世外桃源』。其他人則稱之為『高山白水之國』、『光明國』、『火花國』、『眾神之國』。貝洛佛迪亞傳奇,確實流傳十分廣遠。」
「最後,嚮導告訴我,根據地形判斷,三天後我們就可以抵達這個神祕的國度。嚮導只能把我帶到邊界,接下來,我就得獨自繼續行程了,因為嚮導擔心,一旦穿越邊界,他馬上就會死掉。於是,我們繼續趕路。」
「上山的路十分狹窄,我們只能一前一後走著。我們四周矗立著終年積雪的山峰。在山路上攀爬了三天後,嚮導說,我必須獨自繼續往上走。他告訴我,朝向群山的最高峰只要走個三到七天,如果我真的是神的『選民』」,一座村莊就會出現在我的眼前。如果我不是,那麼我的下場就會很淒慘。叮囑一番後,嚮導就轉身離去,我獨個兒站在山上,望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。」
「初昇的旭日照射在白雪皚皚的山峰,把羣山轉變成熊熊燃燒的火焰。山中闐無人跡,只有我獨自一人面對我的上帝---祂引領我渡過漫長的旅程來到這兒。一種難以言喻的、超塵脫俗的喜悅,充塞我整個身心。我知道神靈正擁抱著我,我趴在山路上,親吻路面上的砂土,心中悄悄祈禱,感謝上帝的恩典。然後我繼續趕路,朝山頂攀登。」
「不久,我來到三岔路口。眼前的兩條路,似乎都通向群山的最高峰。我選擇右邊那條,因為它朝向旭日蜿蜒上升。我一面唱歌祈禱,一面趕路。頭一天,我在路上又遇到兩個三岔路口。在第一個路口,其中一條山徑上盤據著一條蠕蠕爬行著蛇,擋住我的去路,我只好選擇另一條途徑。在第二個路口,三塊石頭堆疊在其中一條山徑上。我選擇暢通無阻的那條路。」
「第三天,旭日的光芒照亮了群山最高峰的積雪,把它環繞在熊熊火光中。面對如此壯麗的景象,我的靈魂彷彿脫離了我的身軀,直向它飛撲過去。我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眼前的景致。它變成了我身心的一部分。我的靈魂伴隨著山峰周遭的火焰,翩翩起舞。火光中,我彷彿看到一群白色的身影,一面旋舞,一面朝向山巔飛昇。忽然,太陽從山後冒出來,驅散了我眼前這一幅令人目眩神迷的景象。」
「第三天,我遇到三個岔路口。第一個路口旁邊有一條潺潺流淌的翠綠小溪。一簇簇經營的水花,飛濺在密密麻麻的石頭和青苔上,煞是好看。我毫不猶豫,選擇這條溪畔小徑。」
「約莫日中時分,我來到第二個岔路口。三條小徑從這兒分岔出去,其中一條附近有一座峭壁,模樣兒看起來活像一位身材高大的守路神。我毫不思索,走路這條山徑。下一個路口也有三條岔路,通往不同的方向。我選擇陽光最明亮的那個。」
「就在這第三天,夜幕低垂時,我忽然聽到奇異的聲音,放眼望去,我看見山坡上夕陽下矗立著一棟房屋。我趕在天黑前走到這間小小的屋子,一頭鑽進去,呼呼大睡。」
「第二天早晨,有人把我叫醒。我睜開眼睛一瞧,看見兩個男子站在我身旁,操著一種奇異的語言跟我說話,說也奇怪,內心深處我靜聽得懂他們的語言,而他們似乎也明白我說的話,他們問我,肚子餓了沒,想不想吃點東西。」
「我回答:『是的,我的心靈飢餓了。』
我隨他們來到一座村莊,在那兒居留了一陣子。村中的人告訴我許多事情,他們分派我一些工作,要我好好幹活。在這座村莊,我的日子過得非常充實、非常滿足。有一天,村中人告訴我,現在應該是我離開這個村子,繼續未了行程的時候了。」
「抵達下一個村莊時,我受到親切的歡迎。大夥兒都把我當成遠方歸來的遊子。時機到了,我又揮別這座村莊,繼續旅程。」
「山中無甲子,寒盡不知年。我在各個村莊之間輾轉行腳,每一天都會遭逢新奇的事物,帶給我新的智慧。我在山中的經歷有如一場奇妙的夢境。不知不覺間,我回家的日期已經到了,我只好踏上歸途。」
「我的陽壽已盡,即將離開這個世界。趁我還有一口氣,在不洩漏天機的前提下,我將山中的經歷告訴你們,我刻意隱瞞很多事情,因為人類的心靈還不能能完全接受我在心中看到和聽到的一切。
「『貝洛佛迪亞』這個國度並不是幻想,而是事實。在民間傳說中,它被賦予各種名稱。聖人和神靈居住在那兒。他們秉持宇宙之光,指引地球上的所有人類,這是一個純粹的精神國度,日夜燃燒著智慧之光,充滿奇妙的奧祕、歡愉、光、愛、靈機、逍遙自在的生活和凡人難以想像的壯麗。」
「每一百年間,全世界只有七個人獲准進入這個國度。其中六個人帶著神聖的知識回到凡間,另一個人則留在貝洛佛迪亞。我屬於前者。」
「在貝洛佛迪亞,人們愛活多久就活多久。任何人一踏入這個國度,時間就為他停頓下來。居住在貝洛佛迪亞的人,看得見、聽得到外界發生的一切事情。任何事都瞞不了這個國度的居民。」
「居留在貝洛佛迪亞的那段日子裡,隨著精神成長我有機會看到塵世以外的世界,造訪天界許多城市,瞭解任何我想瞭解的事情。我被告知我們民族和國家的命運,我們會有一個光明的前程。」
(第143頁)
「疾病只是因應現實的一個方法。」她回答。「我使用的是其他方法。瞧瞧我吧!我今年43歲啦。我的相貌反映出的,就是我因應現實的特殊方法。」
我登時呆住了,好一會兒只顧睜大眼睛,張開嘴巴,楞楞地注視著她。這個女人年齡看來最多只有18歲,怎麼可能已經43歲了呢。…..
(第144頁)
「為了延緩歲月的流逝,我採取的一個因應方法就是拍照。」….她一頁一頁翻著相片簿,引導我觀賞她去過的許多不同地方……相片簿一頁一頁翻下去,照片中的人卻越來越年輕。我猛然醒悟:她是以顛倒的次序,像我展示她的一生,從現在回溯到過去。…相片簿中最後一張照片,是她這一生中最早的一張。那時她還是個小娃娃,身上赤條條沒穿衣服,嘴巴光禿禿的還沒長牙齒,笑嘻嘻趴在一張桌子上給大人拍照。
「每天晚上臨睡前,我總瀏覽一下這些照片。」她向我解。「我從最近的照片看起,一張一張回溯到過去,一面觀賞,伊曼重溫我拍那些照片時的心境。我一直翻看到最早的那一張,那時我還是個小娃娃。然後,我就睡著了,無憂無慮,就像嬰孩那樣。」
(第171頁)
「很簡單。讓我告訴你一個道理:人世間的一切痛苦,都是因為我們拒絕接受死亡而引起的。我們知道我們一定會死亡,可是我們全都想永遠活下去,這中間的矛盾就帶給我們帶來了人世間最大的痛苦。」(It’s fake)
(第174頁)
鄔梅依:「…時間這種東西,並不像你想像中的那樣單純,現在,你只需曉得,時間是螺旋狀的,當兩個螺旋相遇時,人類社會就會產生重大的轉變,而現在正是這樣的一個時候。」
(第178頁)
鄔梅依:「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知道。在世人心目中,所有法師的血緣和法力都是一脈相承、永遠不滅。這不是事實。你和馬穆許分屬於兩個不同的血脈。奧嘉,你今天必須離開這裡。如果你答應馬穆許的要求留下來,他就會把你的血脈摧毀掉。他利用別人的死亡,滋養和壯大他的血脈。這是法師的一貫作為。他的永生,建立在別人的血脈上。你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獵物。他會誘導你死亡,說服你拒絕接受永生。可是,奧嘉。你應該追求的並不是死亡,而是永生阿!」
「馬穆許和尼古萊之間,現在並沒有任何區別。他們已經結為一體。『時間』這個東西,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單純。奧嘉,你不僅僅是在西伯利亞一間診所工作的心理醫;你還有其他身分,而這個身分,你必須設法探尋出來。」
(第188頁)
身穿白袍的男士站在門外等候我。「你記得這個房間給你的啟示嗎?」他問道。
「記得。」如今,我已經明白,從內心的某處,我們可以操控我們所謂的「現實」,甚至可以依照我們的意願改變它。我記得鄔梅伊曾經告訴我,每一個人一生中必須完成兩件事---「創造他們的現實」和「創造他們的自我」…
(第189~190頁)
「你把我召換到這裡來,有什麼事嗎?」鄔梅伊詢問我。
「我想知道,我們究竟應該怎樣創造自我。我現在開始明白,一個人應該怎樣創造他自己的現實。你說過,我們必須創造居住在這個現實裡的生命。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?我很想知道。」
鄔梅伊開始解釋;「瞧瞧你自己和周遭那些人吧。每個人一天到晚只做一件事情,那就是:試圖創造他們的『自我』。每個人成天對這個不斷轉變、成長的生命說話,試圖塑造它的形式。」
「人們經由三個步驟,塑造他們的自我。他們在內心裡探索『過去』發生的事情,凡是不能配合他們所塑造的那個自我,一概加以剔除或改變,凡是能夠配合他們需求的,一概加以保留和擴充。人們不但探索過去,也瞻望『未來』。他們一想自己將來會從事哪一種行業、相貌會有什麼改變、收入會有多少、人們會如何看待他們。」
「第三個步驟,把人們和「現在」連結在一起。下意識地,人們總是察覺到別人對他們的看法,而他們也一再地予以回應。這些回應,一部分能夠加強他們的『自我』意識,另一部分則將它摧毀。他們發現,有些人喜歡他們,有些人卻討厭他們。當他們跟不支持他們自我意識的人相處時,他們所感受的,往往是一種嫌惡的心情。相反地,跟支持他們自我意識的人相處,他們就會感受到喜悅。」
「人們就是經由這三個步驟,連結過去、現在和未來,從而創造他們的自我,如果你夠細心,你就會在周遭每一個人身上發現,這個現象時時刻刻都在發生。仔細觀察身邊的人吧!你準會找到許多有趣的例證。」
「一旦你盡自己的能力了解了這個程序後,你會察覺到另一個自我的存在。它知曉這一切,但也超越這一切。這就是你的『心我』(Heart Self),真正的自由和神奇的力量就是從這兒發生的。人生的大抉擇,根源在此。今天就講到這裡為止。」
(第220~221頁)
「奧嘉,好好聽著。」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。這既不是謝吉,也不是狄米崔夫的聲音,而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。耳機傳出的曲調和諧地融入他的聲音。「我知道你喜愛隱喻。試試這個吧!在物理學研究上,我們發現,『元質點』具有雙重本質,端視觀察者所在的位置而定。他們既能夠已分立的質點形式出現,也可以同時連接成一道波浪。這個道理,你可能已經瞭解。可是,你也許還不知道,人類有具有類似的雙重本質。我們既是分立的質點,同時也是一道連綿不絕的波浪,端視我們內心那位觀察者所在的位置而定。我們相信人類事獨立的個體,所以我們就把自己看成分離的質點。然而,我們同時又是相逢的波浪,彼此之間根本沒有界線存在。」…
「現在,你應該能夠改變你對自己的認知,以便體驗你的生命所具有的波浪本質,這到波浪存在於世間的一切事物。它能游移到任何地點,隨時隨地可以停下來。讓你的身體發現它的波浪節奏,跟它融為一體。」
我感覺得出來,我肉體周遭的界線變得愈來愈細薄,愈來愈脆弱。然後,界線開始消散,我的意識立刻突圍而出,超越它的界線,把我身體周圍的空間全部吸納。現在我變成了一個無限生命,跟宇宙連結在一起,不可分割。直線性的時間消失了。我在阿爾泰山經歷的所有事件,剎那間,同時閃現在我的心靈中。一位男士朝我走來,我一眼就認出…….。在他的啟示下,我初次體認到現是可以改變的。……
(第223~230頁)
奧嘉:「我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?」
奧嘉:「我會這樣想:我來這裡目的,是接觸我生命現實的某一個層面,而這個層面是我以前從未察覺到的。對自己、對別人,他都具有非常重大的意義。」
白袍男子:「對!妳在這裡出現,對妳自己、對別人都是一樁重要的機緣。妳周遭的現實具有許多不同的層面,而妳並不十分瞭解。妳這個時代的人類,是沿著一條特定的進化路線發展下來的,而這種形式的進化是一部分人類必須經歷的。在進化過程中,妳的民族發展出的一些人性特質,大部分跟理性思維有關。這樣的進化軌跡,使你的民族創造出一套狹隘的神話,把現實和它的法則看成僵硬的東西。知覺上的這些束縛,固然能夠幫助你們完成一些任務,但也限制了你們在其他方面的發展。」
奧嘉:「妳把我的民族稱為人類,那就表示你本身並不是人類囉?」
白袍男子:「我也是人,但我屬於另一個進化系統。你的民族並不是人類的唯一代表。人類分成好幾個不同的之脈。每一個支脈有負責一項特定的任務。不同的支脈探索人類不同的層面。彼此之間的知覺是分離的,因此,他們都不曉得對方的存在。當然,偶爾也會有一些交流。有時,整個文明會改變進化的方向,結果發現其他文明的存在,決定跟他們匯合在一起。由於這個緣故,你們民族的歷史出現了一些神祕的空白。」
白袍男子:「你今天出現在這裡。這是一個徵兆,顯示你們文明的現實和其他文明的現實正加速交流、互動。我們的時間螺旋正互相接近,不久之後,人類的所有支脈就會完成整合,融為一體。全人類正在脫離『蠶繭階段』,但一般人還沒有察覺到這點,就像蝴蝶的幼蟲不會察覺到牠體內正在形成的蝴蝶,當然也不會曉得牠即將長出翅膀。展開第一次飛行之前,連綁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存在。最近這些年來,你們那個支脈的人類正在穩定地形成一個新的、堅實的有機體:如今時機已成熟,你們的支脈即將融入全人類的進化潮流中,跟人類的其他支脈結合在一起。」
白袍男子:「你的民族將經歷一場劇烈的人格轉變。對一般人來說,那簡直是世界末日。在很多方面,它的確讓人聯想到世界末日,因為屆時就世界的體制大部分會被摧毀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嶄新的生存方式。每一個人的心理結構都會改變,因為舊有的行為模式已經不敷使用。你的民族將開始體驗,並且學習了解,生命的另一個層面。每個人因應這種轉變得態度和方式,都不盡相同。對某人來說,轉變非常容易,頃刻即已完成。其他人則必須經過一番痛苦的掙扎。甚至還有一些人,沈溺於舊有的世界觀和法則,不能自拔,依舊渾渾噩噩過日子。」……
奧嘉:「對不起,剛才你說,人類的各個支脈互相分離,各自發展,彼此之間根本沒有任何往來,可是,為什麼你對我和我的民族,對人類的其他支脈都了解的非常清楚呢?」
白袍男子:「你急著想知道這個文題的答案,對否?」
白袍男子:「作為個體,我們每個人的人格都具有多不同的層面,沿著不同的方向各自發展。但請記住,我們都有一個『心我』。它負責整合我們生活中的所有意願,將他們結合成一個完整的意義。人類作為一個整體,情況也一樣。如果你把人類看成一個整體,你會發現它具有許多面貌。可是,他也同時擁有一個真正的『心我』,能夠掌握人生的一切方向,將它們融為一體。這個融匯點就在這裡---我們兩人現在坐著聊天的地方。」
我聽了這番話,感到非常激動,忍不住打岔:「這個地方是不是叫做『貝洛佛迪亞』
白袍男子:「在過去每隔一段時間,其他支脈的文明就會跨越界線,跟你們的文明發生接觸。每次這種現象發生,你們文明就會獲得一個新的動力,進一步向前演進發展。如果你從這樣的角度回顧、審視你們民族的歷史,你就會清清楚楚看到這些融匯點。」
白袍男子:「現在人類進化史上最大的改變即將來臨!屆時,你們民族匯接觸、體驗到人類其他支脈發展出的許多不同的人性層面。這些民族對你們的信仰和生活方式,幾乎一無所知;同樣的,你們對他們的信仰和生活,知道的也不多。因此,這些差異必須一步一步逐漸揭露出來。在過去,你們民族為了避免跟人類其他支脈接觸,就乾脆把他們當神話,賦予它們充滿神話色彩的名稱。可是,讓我提醒你,神話比你們想像的可要真實多了。」
白袍男子:「有一點你必須謹記在心:你將來遇到的來自其他支脈—其他世界—的個體,事實上也是人類,跟你一樣,只不過他們經歷的是另一種進化方式。既然同是人類一份子,你就應該能夠理解他們的世界觀和生存經驗,彼此互相學習,截長補短,把對方文明的優點吸納入自己的文明。這個時候,人類的各個支脈就能展開有意識的互動和交流。」
白袍男子:「就拿你的情況來說吧!人類歷史上,常常有少數一些人超越自身的進化系統,穿越邊界,進入其他支脈的生存空間。你就是其中之一。今後,你會一在跨越這類界線。同樣地,生活在其他進化系統的人也能穿透界線,現身於你們生存的空間。」
白袍男子:「上面我提到,一旦你的民族融入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類,互相激盪交流的結果,不但你們的信仰會起轉變,連你們的身心結構也會產生根本的變化。最初,你們民族普遍相信,現實世界是一個客觀的存在,玩全部受人類的知覺影響。以這個信念為基礎,你們民族發展出一套知識和科技。然而,漸漸地,當你們的時間系統開始跟其他進化軌道的時間系統匯合時,你們科學家就會追隨所謂的『神祕主義者』,開始體認到,透過某種機制,人類確實可以影響現實世界,甚至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。然後,你們就會開始發展新的理論,創造工具,試圖探索這個現象,將它跟你們的的其他信念互相調和,融成一體。」
白袍男子:「第二步,也就是你目前已經採取的步驟:設法體認,每一個人心中都有另一個我,而這個我能夠創造個人的現實世界。我們把這個我稱為『心我』。它是真正的我,負責創造個人的現實。每一個都必須體驗它、瞭解它。」
白袍男子:「你們的『自我』(ego),並不如一般人想像的那麼糟糕。」他微微一笑,繼續說:「事實上,『自我』有好有壞。一樣米養百樣人嘛!人心不同,一如期面。『自我』是促使你們完成進化任務的主要根基。缺少『自我』,你們的文明不可能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。今天,很多人覺得『自我』會造成偏差,產生負面效果,因此應該加以壓抑。他們所以會有這種想法,是因為他們模模糊胡地預感到,人類進化的下一個階段即將來臨。一旦尋找到『心我』、進入『心我』,你們的社會就能夠認識人類其他支脈所創造的社會,跟他們融合為一體。到了這個階段,『自我』的作用就會消失。」
奧嘉:「我到底應該怎樣做,才能促使這個過程加速進行呢?」
白袍男子:「積極追尋,潛心修煉。你們社會的許多玄秘學派創造種種不同的方法,幫助人們從事這方面的修煉。修煉到某一階段,人們的心靈就會經歷這種轉變。以往,只有極少數有慧根的人,才能享受這方面的修為。在往後的日子裡,全世界各地都會有大批人同時經歷心靈的蛻變。這不啻是人類進化史上一大轉捩點。我們現在已經看到種種徵兆,顯示轉捩點即將來臨。你們的文化必須做好準備,迎接這項挑戰。…」
白袍男子:「為了加速個人的心靈進化,你們必須遵循正確的途徑。這條路上的『路標』,有些已經被溪納入你們社會的道德體系和組織化的宗教,然而,一旦被社會體制吸收,它卻成為控制人類行為的社會工具。現在,你們必須把它抽離出來,恢復它的清純形式。你們必須學習這些規則,將它傳授給堆求心靈轉變得同胞。」
白袍男子:「現在,讓我把第一條規則告訴你。這條規則非常重要,你務必僅記載心:在生活中做出任何抉擇,不論大小,都必須通過有意識的測試。做成任何決定之前,你必須先詢問自己:你的抉擇是否符合五個基本要求。如果不能滿足其中任合一項要求,你就必須改變思考的方向。如此一來,你準能找到正確的途徑。這五個基本的要求是:真、美、健康、快樂和光明。」
白袍男子:「以這種方式做出的決定,肯定是正確的。你和真正的自我---『心我』---之間保持密切的接觸,你就能夠自己創造無可匹敵的意志力。這是第一條規則。望你切實奉行。很快你就會發覺,你的生命發生重大的轉變。時機成熟時,我們自然後像你揭示第二條規則。…」
白袍男子:「鄔梅依的祖先來自黃教法師這個族系,但她本身卻有『貝洛佛迪亞』的血緣。法師穿梭在人類個支脈的生存領域之間,負責傳送訊息。他們的身分是使者,不見得每一位都瞭解他們所負的使命。鄔梅依卻是個例外。她訴諸你情感,幫助你打開心結,所以你才會對她產生強烈的眷戀之情。她跟你談永生,因為這個問題和心靈進化的第二條規則有關。死亡是你們文明的特徵之一。大轉變來臨時,它也會跟其他事務一齊改變。等你學會奉行第一條規則,心理有了充分的準備,鄔梅依自然會給妳上第二課。」
(第237~238頁)
我明瞭鄔梅依傳授的「靈湖」觀念。我發覺,世上大多數人的內在心靈空間,已經被物質慾望和追求所侵擾,甚至摧毀。人類必須體認,我們不但有能力、有責任創造自己的現實,也有能力創造生存在這個現實中的自我。我瞭解內心對話的過程:透過這樣的對話,我們形成自己的人格。我明白,「第一條規則」可以成為強勁有效的工具,幫助我們在任何情境中創造一個「形而上位置」---擺脫外在環境的任何侵擾,反應內心觀察者的精粹本質。
(第243頁)
鄔梅依:「心靈的疾病只有兩個原因,彼此完全相反。人們發瘋的第一個原因是,他們失掉了靈魂---或靈魂的依部分。這種事情之所以發生,通常是因為他們的靈魂被偷走,但有時則是因為他們無意識地決定,將靈魂轉讓給別人,交換他們想要的東西。人們發瘋的第二個原因是,他們的心靈被一個外來力量佔據,毫無抗拒的能力。」
鄔梅依:「因此,幾乎一開始,我就教導你探索內心的『靈湖』。醫療的力量貯藏在這個空間。我們每個人內心裡都有一位醫療家,而他就是居住在『靈湖』。內心的這個空間,也是通往『貝洛佛迪亞』之路。你愈探索內心的『生命水』,你離『貝洛佛迪亞』就愈近。…」